未来的智能汽车是这样的,车主遇到紧急情况时,对着控制台喊一声——刹车,然后控制台通过语音识别技术,收集车主的语音信息,并翻译给车大脑,然后车大脑形成决策,发出刹车动作。
科大讯飞的主业就是类似这样的语音场景应用。
说起科大讯飞,大家都不陌生,包揽人工智能头部,语音一哥等美誉,AI的江湖一直有他的身影。
纵观图像、自然语言、语音,其中语音是所有AI技术中最不成熟的。这是一块极难啃的硬骨头,却被科大讯飞啃出一片天地。
科大讯飞诞生于高校的实验室。从名字构成也可窥见端倪,前面科大二字正是中科大之意。
九十年代,国内做语音都会首推“二王”,南边是中科大的王仁华教授,北边是清华的王作英教授。 1990年,刘庆峰考进科大成为王仁华的学生,很快在语音领域崭露头角。
1998 年,一场关于语音合成技术的国家 863 比赛中,刘庆峰代表中科大出征并力压清北夺得冠军,一战成名,这让彼时微软中国副总裁李开复的刮目相看。
李开复果断向刘示好,抛来微软奖学金来换取刘庆峰一个月赴微软的效劳。九八年正值创业潮,不少大学生毕业后开启了浩浩荡荡的创业之路,这让一技之长的刘庆峰心动不已。
一边是微软不菲的奖学金与后续可能衍生的大厂履历,一边是前途未卜的创业之旅,刘庆峰需要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
出乎意料的是,刘庆峰拒绝了微软的示好,而且成为唯一拒绝过微软奖学金的人。初出茅庐,心比天高,带着18位师兄弟,满怀憧憬,踏上创业之路。
有意思的是,刘庆峰当时没有急匆匆的创立一家公司,而是与中银集团建立联系,由对方出钱在中科大办一个联合实验室,全称叫“中国科大中银天音智能多媒体实验室”,刘庆锋担任实验室的主任兼总工。
到了1999 年,中银集团经营上出现了困难,实验室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情况严峻。幸运的是,年底从安徽地方国企那融到了一笔 3000 万的投资,同时也正式更名为科大讯飞。
后来,讯飞的最大的问题迅速暴露,就是管理混乱,战略不清晰,刘庆锋作为理工男出身,长期深埋实验室,疏于内部管理。
就在这时,讯飞又迎来两大贵人——联想集团与复星。
联想集团不仅给钱,还派人过去输出现代公司的管理经验,手把手的教导,搭班子、定战略、带队伍、搞绩效、规范财务,讯飞开始脱胎换骨,从实验室蜕变为企业的角色。
联想强调管理,聚焦专业化,而复星的优势是专业的多元化,对大趋势的判断,复星集团看好的是讯飞的未来,尽管每年的业绩对赌都没兑现,没关系,慢慢来,还建议讯飞给员工多发一点工资,郭广昌有远见且大方。
2008年,讯飞在鲜花与掌声中走向上市,彼时媒体用两个第一来夸张它:中国第一个在校大学生创业的上市公司,中国语音产业第一个上市公司。
2010年对讯飞来说是一个分水岭,讯飞由语音合成跨步到语音识别。
在iPhone问世后,Siri震动了世界,与此同时,语音识别技术开始爆发,讯飞的研发能力总算找到商用落地的场景。
罗永浩用子弹短信把讯飞输入法推到台前时,市场才猛然发觉,这家公司在语音识别上实力不凡。
2014年,刘庆峰启动“讯飞超脑计划”。讯飞股价随即暴涨,之后更是在2017年的熊市中,逆势走出行情,最高市值破了千亿,科大讯飞由默默无闻,成为一家明星公司。
如今人工智能的那阵风已经淡化,新能源汽车的风愈演愈烈,讯飞在这两阵风中都占据了一席之地。
闯入新能源汽车的智能化领域,讯飞离不开他的第三个贵人——华为。
鲜为人知的是,早些年,讯飞就学习并试图模仿过华为。
与华为结缘也实属偶然。
1999年到2004年间,讯飞正值痛苦的商业化摸索阶段。当时最大的问题是产品不落地,研发模式是刘庆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成熟的研发流程和决策机制,产品无法对接市场的感受,当时畅言软件的失败就是最惨痛的教训,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与财力,市场不买账。
其次是只重研发,对渠道、宣发一头雾水。比如找代工做过当时最火的PC手写板,还建立了代理商模式。实验室出身的人去做产品偏于理性化,忽略了实际情况和成本,只想应用最好的技术,但在价格战中却败下阵来。
代理商模式失败后,刘庆峰做了一个路线转移的大胆决定——放弃to C的业务模式,转向to B,瞄准了华为的供应链,想成为华为的客户。
当时,为了自己的语音技术能通过华为测试,刘庆峰带队在华为睡了两个月,才得以迈入华为的门槛。期间,刘庆峰有了千载难逢的良机来近距离学习华为。
彼时的华为,也正值变革期,不惜20亿元的代价换取IBM的先进的研发管理模式。
随着新能源汽车智能化浪潮的迭起,讯飞与华为多次牵手,合作攻坚。
讯飞与华为就一起以供应商的角色投身参与到江淮汽车旗下的智能驾驶科技公司——域驰智能,合力研发车联网、自动驾驶等领域的技术难题。
表面上看,华为、讯飞都是江淮的客户,从这一角度来看,二者的位置似乎是一样的,但往深细究,有可能是江淮先找的华为,华为又把讯飞推荐给了江淮,毕竟讯飞过去是华为的上游供应商,还有这一层关系。
这也正是华为汽车概念股的独特之处,华为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能够把业务条线的台子搭起来,让讯飞这样的零部件供应商有了一展身手的机会。
在智能化领域毫无试水经验,牵头找人这事下游的车企还得听华为的,车企负责出钱就行了,因为最终是集合到车企的品牌里赋能,车企买单是理所当然。
2020年12月,广汽与讯飞联合成立星河智联子公司成立,其主攻人工智能行业应用系统集成服务,广汽与华为的合作那就更加密切了,包括大数据领域、智能座舱,以及硬件和电子芯片等方面。
广汽集团未来还要和华为联合打造一款面向L4级真正的无人驾驶汽车,2024年投产,讯飞大概率的也会参与其中。
有华为的地方,似乎就会出现讯飞,颇有几分默契。
从芯片到域控制器,从自动驾驶到智能网联,从技术研发到量产装车,未来一定是合作共赢的时代。
从供应商的角度看,讯飞与华为现阶段无疑是互补的,但未来是不是会有竞争,那就不好说了。
在对造车的态度上,华为一再对外声明自己不造车,只做供应商,那么讯飞的态度呢?
从目前的局势看,讯飞投身造整车产业的可能性也不大。这倒不是跟华为学的,而是与讯飞的自身情况、造车的得与失有关。
当下的造车氛围越演越烈,车卖得好不好且不说,先造起来再说,因此,这场造车运动无疑是利好上游零部件供应商的,比如宁德时代、比如华为,甚至是福耀集团。
而语音识别技术在智能汽车领域大有可为,讯飞作为头部企业,如果以供应商的角色切入这个市场,可以大捞一笔。
2020年报显示,讯飞的老本行虽依然是教育产品和服务(占比30.86%),智慧城市(占比30%)、开放平台(15%)。但,汽车智能网联相关业务营收有3.24亿元人民币,在营收中占比为2.48%,可见已经有所发,且初尝甜头。
众所周知,如果造车,兜里没有几百个亿是无法启动的,年报显示,截止2020年12月31日,讯飞的货币资金总额为4.93亿元人民币,从资金角度来看,讯飞如果真的造车,那么势必得从各处融资了。
尽管讯飞在高校、合肥政府、资本界有一定的资源人脉,但是当下节骨眼,真的造车未必能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大环境竞争太激烈了。
没有资金,就无法吸纳足够的人才与供应链资源,钱对造车来说,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另外,从讯飞的战略来看,造车的可能性也不大。
回顾创业阶段,房地产行业崛起的时候,团队内部开始出现异样的声音,有些成员没有经受住挣快钱的诱惑,提议改行进入房地产。
90年代确实是进入房地产行业的绝佳时机,拿地,起楼,卷钱,资本在狂欢。
刘庆峰则顶住了诱惑,初心不改,用一句掷地有声的话立住了权威,“如果不看好语音,请走人!”不断对内对外地去强调讯飞要做“中文领域世界第一”,还给出了纲领参要《科大讯飞发展战略规划》。
如今的新能源汽车行业如同90年代的房地产一般火热,讯飞的初心会动摇吗?
支持讯飞的人,视其为科技时代的信仰,甚至有人把它称作“中国最聪明”的公司,你眼中的科大讯飞又是怎样的?
作者 慧泽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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